>
他的家人,他用生命誓死捍卫的信条践行者,他仅有的、触手可及的、被他纳入羽翼小心保护的民众啊!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死去?!
贺池垣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看向走廊尽头。
205的门口,暂代法医一职的高桥悠真检查完毕,脸上笑意收敛,对所有人解释他的结论——死者不是上吊自杀,而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
哈,当然不是自杀。
贺池垣知道自己的面部肌肉不太安分,靠近嘴角的部分尤其如此,他的嘴唇——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被压制了下去。那可笑而可恨的理智盘踞在他的心脏一角,和他以为早已消耗殆尽的愤怒一起蜿蜒而上,啃噬他的每一寸胸腔,再顺着呼吸渗入血液,像蚂蚁和蛊虫一样攀附上血管,带来几近幻觉的疼痛和僵滞。
唯一值得警惕的人让他的理智抵达了顶峰。但是……
不需要了。
不需要隐瞒对某个人的特殊和优待。不需要掩盖和她的默契和熟稔,不需要躲躲藏藏。不需要见面不相识,不需要把她当成不存在的人。
伪装是为了保护,但她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需要自己殚精竭虑的保护呢?
贺池垣看见了围在门口脸色难看的出岛美弥、她的上司市松诚与男朋友真中健吾,也看见了靠后的位置上站在一起的冲矢昴、新田雅和旅店老板。他不想犹豫,也不需要犹豫,快步上前,脸色阴沉地一手拨开那个碍眼的上司,另一只手狠狠钳住了真中健吾的右肩。
高桥悠真还在慢吞吞地阐述着结论,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只鬼魅般迅疾如风的手臂,看不出对方用了多少力气。但真中健吾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像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被拉了出去。
市松诚吓了一跳,下意识踉跄了两步,出岛美弥刚想阻止,却看见了手的主人那阴沉可怖的表情。顿时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把要说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无论这些人的反应如何,贺池垣都无动于衷,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牢牢抓住这个还在喊着「你干什么」的男人的肩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