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主人,向她拜谢,却都被尉迟信那一张凶神恶煞的笑脸给逼退了回去。
见不到玉昭,她们只得退而求其次,做贼一般,时不时在院子门口放一些瓜果蔬菜,还有粮油
米肉。
尉迟信看着喜滋滋蹲在门口整理东西的冬青,嗤一句“小恩小惠”,翻了个白眼,自回去自己的屋里,睡大觉去了。
发出去的药方很快便起了效果,有的定州百姓遵循药方,吃了两日的药,果然症状得到了好转,纷纷欣喜若狂。
只是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药方到底是出于何人之手。
百姓们心怀感恩,默默揣测着这个神秘的善心人。
玉昭与孟文英相处多年,照顾他病弱之身,久而久之自己也成了半个郎中。她担心药方里的几味药太过珍贵,穷苦人家买不起,便开始着手改造药方。
经过了半个月的推敲试验,她终于成功将药方其中的几位药材换成了价格更为低廉、更为易得的药材,将新的药方重新誊写了一百份,麻烦冬青寻一个时机悄悄分发出去。
于是在这半个月里,尉迟信待在院子,不是看玉昭翻来覆去研究药材,就是誊写文字奋笔疾书。
夜里,他躺在屋顶瓦片上饮酒,盯着她映在窗边,挑灯夜战的柔美剪影,默默注视了良久。
“真是愚蠢。”白天,他寻了个时机,对她道,“你这样辛苦,又有谁会记得你呢?”
“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所谓。”三个多月的时间,玉昭的肚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整个人依旧弱质纤纤,反而因为这一个多月的宵衣旰食,变得更加消瘦了一些,“我做这些本就不是为了扬名,相反的,能找点事做,帮助到更多的人,我觉得很满足。”
也算是,为飞蘅、为她的孩子积德了。
——不知道飞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