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下去,岂不是成为了谢家一家的天下?
很快便有人站出来指责谢岐,痛骂他宫变之举着实血腥,血洗皇城简直丧尽天良。
谢岐一开始被迫起兵,无论如何,这都相当于是造反,这一举动给了言官们更加有力的证据,他们紧紧抓住这一点不放,痛骂谢岐此等不忠不义、包藏祸心的行为,讽他狼子野心,力劝天子明鉴,大义灭亲,不要受奸臣蒙蔽。
不想看到代表士族的谢家一家独大,寒门顿觉前途无望,绝大部分的寒门权臣都暗暗投向了惠王麾下,唆使他谋权篡位。
新一轮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无论是国泰安民,还是水深火热,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传入玉昭的耳朵里。
她正远在长安之外,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院子里,过着凄清孤独的生活。
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只有无边的、令人发疯的孤独。
而比这要命的孤独更为折磨人的,是她的温饱问题。
自从那一次冲突之后,尉迟信隔三差五才回来一次。
他为他准备了粮食,却从不准备太多,非要等她弹尽粮绝、饿上几天,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又悠悠出现,丢给她一包新的粮食,随后再无声离去。
玉昭知道他虽人已走,但那双暗中窥伺的眼睛却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她,欣赏着她的懦弱和绝望。
她咬牙忍下一切。
他不给她吃的,得不到好的营养补给,她便尽量躺在床上,保存体力。
他将她一个人关在院子里,想要逼疯她,她便心中默念,自得其乐,抵抗着一日日孤独的侵袭。
他像是熬鹰一样,不断消磨着她的生命力。
他虽然没有选择杀死她、杀死她的孩子,但这样小刀割肉的手段,实在令玉昭苦不堪言。
一个月过去,玉昭的肚子没有显怀。
但是她清楚,此时此刻她的肚子里,分明有另一个生命正在共享她的呼吸。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不怕。
某一天,她正趴在床头,呕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尉迟信像鬼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副药就能解决的事情,这样痛苦又是何必呢?”尉迟信拍着她的背,悠悠叹了一口气,似是很痛心,“你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留下这个孽种又能怎么样?说不定等到生下来的时候,谢岐早就被我杀了,你忍心让这个孩子失去自己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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