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恨。
但是他不能。他收起心里阴暗的心思,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玉人。
这样会吓坏她的。
对于她,还是循序渐进、温柔一些为好。
他自诩是个出色的猎手,而猎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谢岐怀揣着这样不可言说的心思,一路将她送回了府。
“玉昭,”送她回府的路上,他还在问她名字的含义,“你为什么名字叫玉昭呢?是天上月亮的意思吗?”
玉昭有些赧然,又想起曾经被他威逼利诱问出了名字的窘迫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低着头,低低嗯了一声。
谢岐又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顿了顿,低低笑了一声,似是陈述,又似调情,“真好听。”
玉昭的心又是一颤。
她抿了抿唇,一路沉默。
她心想,谢岐的衣服实在是太暖了,将她的全身都热了起来,燥热的似乎要烧起来。
王家离长乐街并不远,两个人就这样不坐马车走在路上,倒也不觉得慢。
王家的人还没有回来,许是还沉浸在热闹的上元节之中,或者发现了她的失踪,开始焦急地寻找她。
谢岐看出她的不安,替她抬手敲了府门,安抚道,“放心吧,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给文卿报信了,就说你身体不适,被我提前送回了府。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胡人酒后寻衅滋事,被仇家给杀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别害怕。”
果然……杀一个醉酒滋事的胡人对他这样的王侯公子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他甚至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替官府定了那人的生死。
玉昭感慨的同时,愈发觉得自己在这权贵遍地的长安城里简直微茫如尘。她垂下眼去,不敢再去看谢岐,伸手去解身上的袍子。
江南少雪,玉昭曾有一件羽纱面白狐皮鹤氅,珍爱非常,一直不舍得穿,那件鹤氅是生母留给她的,据说价值不菲,而谢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