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嘴角弯出一个傲娇的弧,“因为这就是你说的,夫妻要同甘共苦,所以我理应来找你。”
妹宝吸吸鼻子,喘出一串哭腔,磕磕巴巴地说:“那、那好吧。”
梁鹤深眼睫一颤,眼泪跟着滚落,他及时垂下视线,捉了她的手,轻轻地往自己脸上压:“但你要想发泄,也是可以的,我犯过错,所以一辈子都要任由你欺负。”
妹宝猛地眨眨眼,视线从模糊变得异常清晰,很快又变模糊。
掌心里,他的胡茬冒出来了,所以有着刺扎扎的手感。
但妹宝还来不及喊疼,他就发现了她掌上的擦伤,他低着头,看了好久。
“疼吗?”
妹宝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诚实道:“会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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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深抬起头来,微微张开的唇瓣轻颤着,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妹宝扑进他怀中。
死里逃生、舟车劳顿,她身上不可避免地糅杂许多味道,大部分都不好闻,但梁鹤深紧紧抱住她,低着头,深深嗅闻她的头发,又重重地吻了上去。
“对不起世叔,我不知道……”情绪突然崩溃,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不知道这么恐怖,爆炸、枪战、踩踏……我不知道这些那么吓人。”
梁鹤深不停抚摸她的脊背,在她耳边温柔安抚:“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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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尚未烧至这个边境小城,多国侨民被暂时安顿在此。
风沙大的地方,水资源一向匮乏,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总之,梁鹤深和秦戎征还是想办法给大家弄来了洗澡水,只是这里条件艰难,得一锅一锅烧出来,大家只能凑合着洗了个澡,也终于,洗去了一身的臭味、汗味、血腥味。
夜里,气温骤降,这边没有暖气,被子也梆硬不暖和,全靠人体自身温度御寒,梁鹤深抱着妹宝,让她背对自己,胸膛和脊背紧贴,以此传递温度,手掌又往下,轻轻握住她的脚。
两人有多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但此时此景又全无旖旎,妹宝又累、又困,一进他怀里,紧绷的神经才算松弛下来,像干巴巴的鱼终于入了水,这才觉得安稳,觉得自由,她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太沉,所以中途突然醒来就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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