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这件事不舒服已经很久了,往事已成过去,没有必要再为那些事情伤怀,而今他鳞角新生,脱落下的龙鳞已不再残破,若能编成剑穗,系在秦正野的剑上……这不就是江流观所言的最佳信物之选吗?
取龙鳞容易,他寻了个无人之地,幻出龙形,自己取了几片漂亮龙鳞,编剑穗也容易,能用术法解决得事情,江见寒一点也不想自己动手,可最后出来的结果就……不那么令人满意了。
江见寒终于发觉自己大约是在此事上全无审美,这剑穗实在太过丑陋,压根拿不出手,更别说是要当做结契定情的信物,拿去送给秦正野了。
在秦正野寻不到江见寒的那些时间里,江见寒都一人躲在洞府深处琢磨如何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剑穗变得稍微好看一些。
他费尽心思,才弄出个勉强不那么丑陋的剑穗,他承认自己在此事上全无天赋,再费时间也弄不出好看的结果,他离开秦正野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若再不回去,他担心秦正野会出来寻他。
回到宗门落雪峰时,秦正野都已快要愁死了。
虽说今日是第二回结契,不该算是“新婚”,那他自然算不上是在“独守空房”。
可这怎么说也是结契之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江见寒却不见人影,他心中就是忍不了委屈,挨着到了第二日,他才终于见着江见寒出现了。
秦正野委屈不已,可怜兮兮唤了句师尊,还未来得及问江见寒究竟去了何处,江见寒已将剑穗塞进了他手中,道:“你收好。”
秦正野一怔:“这是何物?”
江见寒:“……信物。”
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自己鼓捣出来的丑陋剑穗,单是将此物送给秦正野,他便已经有些觉得窘迫了,说完这话后,他便立即转身朝桌旁走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紧张啜饮了一口。
“信物?”秦正野怔了片刻,语调忽而雀跃起来,“师尊,是定情信物?”
江见寒:“……”
“不对,早便已定情了。”秦正野弯起唇角,“师尊,这不会是您准备的结契信物吧?”
“你剑上系着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