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视线里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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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指尖一紧，杯中的气泡碎得极轻，像他此刻深藏不露的情绪，一层是风度，一层是计算。最底下那层，是极深的，还没爆发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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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渐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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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看了眼腕表，语气从容：「我明早有班机，就不多留了。不必送，我自己离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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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起身的校长一愣，随即笑着点头：「叶总日理万机，今天肯赏光出席，已经是我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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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颜梓熙也随之起身，语调平稳：「我送叶总吧，正好我也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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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望了两人一眼，笑意带着几分调侃与意味：「既然叶总准备离席，不如……顺道送送颜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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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微微颔首：「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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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寒放下杯子，语气轻淡地插话：「我可以送颜教授，正好顺路。」语气有礼，神情也克制得恰到好处，像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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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辰只是转过头，看着他，语气不高，却极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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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顺。」空气在那一瞬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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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察觉气氛微妙，笑着打圆场：「叶总既然愿意，那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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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寒没有再开口，只低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眉眼依旧端正，彷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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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梓熙未置一词，只轻轻向在场众人点头致意，转身与叶辰一前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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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像是连宴会最后的余温也一并带走，留下的，只是灯光之下，几双目光与一场还未说出口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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