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她的心地太过美好。

\n为什么世界要伤害这样一个女人？

\n他坚定地、快速地说道：“但现在我们找到了一个办法，有一个朋友来接我们，他可以把我们一起带走……”

\n他发现玛莎似乎没能完全理解时间穿越这部分，便强调道：“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n玛莎擦了擦克拉克的脸颊。

\n她的掌心很粗糙，但克拉克只感到温暖的感觉，灯光下的玛莎有满头白发，她从不遮掩自己的老去。

\n“哦，克拉克……”

\n玛莎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超人从未想过的话。

\n“但我肯定是要死的呀。”

\n她谈论死亡，就像死亡是一种馈赠。

\n克拉克懵了：“但是、但是……”

\n玛莎怜爱地看着他，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当然应该和邪恶作对抗。但是……我想和你谈谈死亡，克拉克。”

\n玛莎朴实的面容落下一点昏黄，就像一点太阳落在她的脸庞，但夜色已经悄然降临，缓缓拥抱这块大地。

\n玛莎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说。

\n“对于你来说，我的孩子，死亡还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东西，”玛莎缓缓说道，“但对于我来说，它却像是一个已经走到身边的同伴。”

\n“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必须承认，我就已经毫不年轻了。”玛莎说道，正是因为她和丈夫多年无子，才在遇到克拉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藏匿起了外星飞船。

\n“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她叹息道，“但你必须要接受，我总有一天会离开。”

\n克拉克正想说什么，但玛莎拦住了他张嘴。

\n“如果我已经离开了——那就这样接受吧。”

\n她的眼神清明又温柔。

\n“不要为了我，放弃拯救世界。”

\n克拉克只是摇头。

\n“做正确的事，我的孩子，既然你已经迷途知返……”

\n“可你又何其无辜！”克拉克难以自制。

\n玛莎却开怀一笑：“我不仅仅是‘无辜’，亲爱的，我跟随你拯救了世界！”

\n这就是她的决定。

\n克拉克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上前紧紧抱住玛莎：“你是英雄！你永远是我的英雄！”

\n他泣不成声。

\n玛莎轻轻拍着他的披风。

\n她的孩子原来长成了这个样子啊……这么脆弱，这么强大，这么善良，又这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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