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眠,不如我也给你开些药?”
朝华摇头:“我撑得住!”
……
南园贴上窗花,挂上对联,预备要过年的时候,前方战报传来,荣王畏罪自裁。
荣王府一干人都被捉拿送回上京,裴忌留在秦州清扫荣党余孽,处理收归封地等事,要等开春再搬师回朝。
这样的喜事,世子府中处处结彩,甘棠芸苓几个翻出彩绸要在南园也悬彩。
甘棠一面指派沉璧上梁挂彩绸一面道:“这可好了,世子打了胜仗,姑娘这回可少了一件挂心的事儿。”
真娘也跟着丫头们一块凑趣,嬉闹了半天,夜里沾枕便睡,这一觉睡得比往常都更熟些。
她又梦回了第一张画。
阿容还伏在她床前,唐妈妈依旧搂着阿容痛哭,窗前依旧悬着黄绸,熏笼上的药碗里不是药,是烧过的符灰水。
真娘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悬黄绸写姓名,是在“叫魂”。
她看见院子里站满了道士和尚,法坛中插着一尺高的长香,法坛下压着她的生辰八字。
真的是在为她“叫魂”,可为什么为她叫魂,她的魂又没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