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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嫁时看跟和离后看,再不复当年心境。
“古今之女诗人女词人,有些几乎一辈子不得快乐。”怏郁而终且还罢了,旁人还要赞她们痛中所作的诗词写得极美。
能被看见的都是凤毛麟角,要么是家族中有人不平记载下来,要么是她们自己才华出众,不会吟诵的就只能吞声咽苦。
真娘也伸手拿了块玫瑰饼:“要喜欢那就喜欢,他诚心求娶,你真肯答应之前,也得想好了,能不能像我这样幸运。”
有件事还没告诉朝华,她要坐商船沿运河,四处走走看看。
真娘没以母亲的身份对朝华说这些,也不似寻常嫁作人妇的女子那样,对另一个待嫁的女子说些事宗庙承子嗣,嫁了人就要好好相夫教子的话。
朝华吃完手中最后一口玫瑰饼,抬起眼来看向真娘,烛火轻簇映得她目似含波。
“多谢你。”
真娘笑着也咬完最后一口玫瑰饼,拍拍手上的饼酥碎屑:“成啦,你歇着罢,在这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娘提着小篮子把余下的饼子送给甘棠芸苓几个,朝华隔窗看见沉璧一个人拿两份不够,甘棠还多给她一个。
刹时眉眼一松,用灯簪挑了挑灯心,翻开桌上的医案。
金娘子已经有七八个月没犯过病了;芸娘是生下来便痴傻,这些日子也慢慢教她自己洗头穿衣,已经做些细活了。
譬如串珠子,芸娘自己一个人坐着,能穿大半盘细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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