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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看见她拔下发间的小簪了,以他的目力,甚至能看清楚她拔下的是只一点油的花头小簪。
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么短的簪子,不论她是想自杀还是预备杀他都捅不到要害。
没想到她识得穴位,出手这么快这么狠这么刁钻。
朝华确认过自己骨头没事,只是脚大概得肿上几天:“你怎么知道她是武婢?”
男人手虽麻着还是答道:“我在船下只感觉到船身沉了一沉。”而她们有两个人,说明其中一人身负武艺,上船时劲道极轻。
男人刚要继续追问,又突然明白她的问题其实就是答案。
“武婢”二字非大贵之家不会脱口而出。
二人你来我往,朝华反而心中略定,这人不会伤她了。
她深吸口气:“你我各执身份,送你到你去的地方,就此别过。”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