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抽鼻子一闻,就是这个味儿没错。
家里年年给老爷的供食都有小葱饼,容家预备的供食里竟然也有这个,真是拿公子当半个儿了。
方才登船时岸边衣锦若云霞,连丫头们都穿得体面,虽没看见模样,但都说生女肖父,容三爷两个女儿必定都是美人。
白菘要是能作主,现下就拍板把自家公子许给容家当姑爷。
“公子,供食预备得多,饼也还热着呢,公子要不要尝一个?”
“不用。”沈聿冷峻出声,“容家两船是去一处么?”
这个白菘知道,司书都跟他说了:“不往一处,容家的三姑娘住在荐福寺,那是个尼姑庙。听说三姑娘年年亲往寺中舍药为她母亲祈福。”
“五姑娘跟她姨娘是在灵感寺烧香拜佛,也就是跟咱们一道。她们女眷住在后寺,咱们住在前寺。”
年年香会三天竺各处寺庙道观全都住满了人,连法事都排不开。还是常管事拿着容家的名帖,这才安排上法事的。
沈聿目色微沉:“知道了,你出去站远些。”
白菘挠挠脸出去了,芦菔在舱外笑他:“你天天扯着你那破锣嗓子,惹公子嫌弃了罢?”
“我是破锣?你是破地锥!”芦菔就是萝卜,春天的萝卜可不就叫破地锥,被白菘这么一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掐起来。
沈聿坐在窗边,春光水色模糊了他的目光。
在容家住了几日,容寅此人与他设想的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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