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做场法事,也是尽尽我们老爷的心意。”
说着捧出托盘,搁到桌上。
沈聿扫过一眼,盘中有几张银票,四锭五两的银子,余下全是破开的碎银铜子。
“容世叔想为我的父母做法事?”
沈聿的声音极低,常福略倾身才听清楚:“正是的。”
他只低了那一句,跟着又言谈如常:“世叔可真是一片盛情,既是为我父母做法事,那就却之不恭了。”
“还想请教常管事,余杭城中哪间寺庙最灵验?”
常福知无不言:“余杭自来便有东南佛国之称,城中大小寺院灵验的有许多,沈公子既是为令尊令堂做法事,那就灵感寺最相宜。”
“不知沈公子双亲是何时过身的?要是逢上整日整年的,更该好好做场法事。”
沈聿的目光停在常福脸上:“庆元十八年。”
常福数了数日子:“这么算是十五年,正逢整数,交待寺中仔细些办。”
玉簪回到罗姨娘院中时,面上犹有薄晕。
“沈公子说既是我们老爷的一片心意,他会去灵感寺斋戒七日作水陆,余下的银子全赠给育婴堂和济孤所。”
“给育婴堂?”罗姨娘原还倚在榻上,听见这句半直起身子。
“是,常管事算过了,寻常法事有个三四十两已经办得很体面,余下的全赠出去也得有六七十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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