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单子,不着急翻看:“这几日琅玕簃中可有事?沈家儿郎可曾游过湖?放过舟?或者出门会过什么朋友?”
沈聿要游湖会友总要用车用船,这些一问就能知道。
罗姨娘笑了,专捡容寅爱听的说:“沈家公子哪还有功夫去放舟游湖,老爷可知琅玕簃中一日要用掉多少纸烛?”
“多少?”
“侍候纸烛的小厮说沈家夜夜挑灯苦读,废纸都是一篓一篓扫出来的,淡墨写一遍,浓墨再写一遍。”
容寅听说沈聿一张纸都要用两遍,并没有因为一应吃穿不用自己花销就放手奢靡,先是面露满意之色。
而后奇起来:“他的字写得不错,怎么还在练字?”
罗姨娘摇头:“那倒不知道,跟着老爷您去了一趟书院之后,才又练起字了。”
容寅明白过来:“必是跟书院的学生们问过信了,书院里哪个学生肚里没本《考经》?这个考官喜欢什么,那个考官喜欢什么,他们都琢磨透了。”
但他连这点细节处都肯下功夫,容寅愈加满意。
“等我寻几本字帖给他送去,就叫他按那个临。”
想到真娘说要试他,又说:“我这些天会想个名目给他些银两,你再给他置些华服衣裳,看他会不会到外头去游冶。”
窗外湖上歌楼画舫,丝竹之声透轩入簃,要看他是没钱才不游乐呢,还是真将科举放在第一。
罗姨娘反而迟疑了:“老爷,虽说省闱还有半年之期,可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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