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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普森抬手打住他。
顾悠的咳嗽声渐渐弱了些,她的肺好像漏气了似的,又是咳又是喘的,眼泪浮在眼眶中十分刺痛。
“顾悠。”
有人喊她的名字。顾悠抬起头,在朦胧的泪花里看见了辛普森的面孔,她一边强压咳嗽,一边回答:“是,先生。”
“项链是谁给你的?”
她摇摇头,又连续咳嗽了几声。
“什么?”
“那条金项链。”辛普森放慢语调,“那条你故意丢掉,让医生拿走的项链,究竟是谁给你的呢?”
“……”
“你来岛上的时候,说项链是父亲留给你的遗物,我没有怀疑,但我该问问是哪个父亲?”
顾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的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被迫扬起脑袋,对上老人那双如沼泽般浑浊的灰绿色眸子。
“是那位叫顾邵京的?还是Elisha?”
她的思维停滞了一秒,这一秒足以露出太多破绽,尤其是面对辛普森这种审讯专家。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的疼痛,加上紧张的精神压力,她几乎不能好好思考。
哪里出了问题?
高文说,那条项链是他雕刻的最后一件作品,刻有他的微缩签名,以及Lee的拉丁铭文——是极其私人的物品——除非项链所有者公开拍卖,否则是无法在市场上流通的。其他人得到项链,如果想借此大捞一笔,很快就会招致麻烦。显然,麻烦找上了阿方索医生。
医生上钩了,他卖掉了项链。不出意料的话,高文应该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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