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起那张空表,好像要做笔录。
“那你说,我写。”
但他还是低估了傅让夷的难搞程度,无论他问什么问题,傅让夷都能给出非常模糊的答案。
“你爱吃什么啊?”
“都一般。”
“那你有没有什么一吃就想吐的东西?”
“那就多了。”傅让夷像是故意刁难似的,说了一大串,“肥肉,一丁点都不行;葱,尤其是小葱;内脏,特别是肝脏;榴莲……”
“你说慢点儿,都记不过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人。
他忍不住感叹:“这么挑食,养你这种小孩儿得多费劲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句话招惹了他,后来祝知希再问任何问题,傅让夷都拒不回答。
有没有喜欢的歌手?不听歌。讨厌的电影?所有烂片。最喜欢什么书?没有最喜欢……
他简直就像是最讨厌被人类触碰和拥抱的猫!拒绝产生一切交互,拒绝有任何关联。
抗拒敞开心扉。
祝知希做这一切,不全然是为了在人前和傅让夷扮演完美伴侣。
这些都没用,他很清楚,只要一回到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家里,傅让夷就会和他保持距离,甚至不会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因此倒计时依旧滴答滴答地走,尽管速度慢了下来。
[49天19时23分09秒]
他想成为傅让夷的朋友,或是没那么生疏的室友关系,有些许情感连接就行。至少可以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节目,碰碰手臂,揽揽肩膀。
这些绝对称不上骚扰。
“那你可以和我聊聊你的专业吗?”他再次尝试。
“你不需要知道。”
“怎么不需要?”祝知希说,“万一我遇到你的同事?我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对你的工作一点点了解都没有吧?人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