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晚?你看……”
“别,今天有事要忙。”傅让夷看了眼腕表,冲服务生招了手。
“什么事儿啊?这么重要?”
结完账,傅让夷拿起大衣,准备离开。
“签约,登记,领证,够重要了吗?”
推开酒吧沉重的大门,杯盏碰撞声和节日氛围浓厚的旋律消融于寒风之中,世界又一次变回被折起来的圣诞卡片——灰白一片,没有令人厌烦的惊喜,只想立刻丢进抽屉。
直到他的车窗被咚咚咚敲响,玻璃降下来,视野里多了张明媚的笑脸,傅让夷才又感觉,这张被理应被丢弃的贺卡,又一次被人强行打开了。
原来这人不是天生的卷发。
这回他没有把自己装扮得五彩斑斓,白色短款羽绒服和白色长裤,戴了顶白色毛茸茸的冷帽,浑身上下不多的色彩,就是脖子上红绿格纹的羊绒围巾,和他眼睑上的红痣。
他的眼睫被冷风吹得湿漉漉,瞳孔和上次一样明亮,亮得甚至有些过分。
和相亲时戴了同样的美瞳?
祝知希拉开车门,带着一股寒气坐上来,扭过头,突然抓住傅让夷的胳膊,拉了一下。
“你等很久了吗?”他笑着,没忘记偷看一眼倒计时。
果然停了!
太好用了,冰山哥真是我的救星啊。
“将近17分钟而已。”对这突然的肢体触碰令傅让夷感到莫名。他扯开手臂,下意识地碰了碰腕间的抑制手环,想调高阈值,但很快又一愣。
这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他们双方都不会对彼此产生任何影响。
“我这次没找错吧!对着车牌号找了半天。”祝知希笑着说。
傅让夷嗯了一声:“恭喜你在数字辨别方面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
他干笑了一下:“其实上次真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