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韦德捡起那封信,起身双手递给裴铉。
他那双如上好白玉的手接过信封,直接拆开,一目十行地向下阅读。
跪在下方的宁泠偷偷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似是就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眉眼微挑。
剑眉俊美,风流一挑,可宁泠察觉到了危险。
裴铉嗤笑一声,将信揉成一团,砸在秋月额前:“你可认得写得什么?”
纸团从秋月的额间弹落在地面,她慌慌张张地张嘴:“侯爷,奴婢不识字。”
宁泠跪在她身旁,盯着地上的纸团,只能窥得少数几个字。
文、王、邓等等几个竟都是姓名,其中还有他们王管家的名字。
因着是当初他将宁泠买进府的,所以知晓他的名字。这那里是一封寻常的家书啊,明明是一道催命符。上面估计详细地写了裴铉每日见了何人,何时出府归来等等。
“既是不识字,作甚带着它?”裴铉的审问继续咄咄逼人。
秋月慌了神,结结巴巴回答:“奴婢只是想给家里人带封信问好。”
眼下她已是遭了祸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张哥再牵连进来了。
“真是谎话连篇,你都不认字,你家里人又岂会识字。再说都私自逃跑了,何事不能与家人当面说。你若是主动交代清楚,本侯便饶你一命。”裴铉不急不躁地接过一盏茶。
秋月已是被吓傻了魂,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又低垂着脑袋:“奴婢被猪心蒙了心,真的只是想回家看看。”
说完话后,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嚎啕大哭。
坐在上首的裴铉,面色不耐烦,眼眸幽深,狠辣之色愈显。他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对着身旁的林韦德,声线低沉:“撬开她的嘴,我要听实话。”
“是。”林韦德将大刀背会宽阔的背上,单手将秋月拎起,下面早已有人将行刑的木板准备好。
他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