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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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没素质的，咋了？你不喜欢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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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过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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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你你就觉得可爱了，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咯？”陈羽又荡着脚踝踢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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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骂的时候啦，我能感受到你本性不是那种坏的，我喜欢你那种无意识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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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咋知道我不是坏的。”陈羽好像很喜欢挠她下巴，现在又像逗狗一样摸过去，勾着指尖玩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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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奕青被痒得直闪躲，她抓住陈羽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下一秒好像今晚第一次早春初露般的对视，陈羽游移目光，点开手机自言自语几点了。她的丝袜滑了许多，箍在大腿下沿，现在才意识到那不舒服的感觉，她往沙发中央坐过去一些，安安静静地，微低着头把丝袜往上慢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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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夹着烟，烟灰碎落，飘飘摇摇，何奕青目光跟着回旋下坠。她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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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陈羽手搭上她的肩，察觉到她意图，持烟的手臂不动声色地上扬，何奕青追着，嘴唇咬上去，倾角三十度的面与面，何奕青抽了一口，嬉笑出来，烟雾模糊了她们本就暧昧的界限，她没了力气，头垂在了陈羽肩上，呼吸道残存的烟雾慢条斯理从她唇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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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奕青再次把陈羽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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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满身同样的酒味，阿布嫌弃地甩尾掉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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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洗澡，只有客厅的灯开着，浴室的灯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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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一起大呼小叫，好像对方都半聋了，要证明自己没有半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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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穿睡衣了，赛跑着藏进夏日单薄的盖被里。不行不行，太安静了，不知道谁说的，接下来书桌上那台造型典雅的音箱开始流淌惬意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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