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很安静,生理期的女生有些嗜睡,信息素的味道也像是变为了丝丝缕缕的线,拉扯着人往前走。
云濡年对待水雾并没有那样多的柔情,对于病患,他一向犹如暴君般冷峻。男子探出手,直接捏住了水雾的鼻子,呼吸不顺畅的omega很快便红着脸颊张开唇,绯色的唇瓣染上湿气,艰难地呼吸了几下后,便睁开了水淋淋的眸子。
水雾的起床气很大,来月经时情绪也更加敏感,她只觉得眼前的星盗可恶到不让她睡觉,珍珠大的眼泪说掉就掉:“讨厌,不要碰我。”
她实在是很善变的女孩子,昨日还拉着云濡年的手,要他救她,今天就能够骄纵地赶他离开。
云濡年的神情冷沉了下来,他可以不愿来接近水雾,但他却不能接受女子的排斥。他将药碗放在矮柜上,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小姐不想再诊治了吗,我可以现在离开,只是也许延误了一日的治疗时机,小姐体内的器官便会病变腐坏,只能够进行摘除了。或许,小姐以后会再也无法生孩子,没办法为未婚夫绵延子嗣,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被家族抛弃,即便这样,你也要让我离开吗。”
星盗都有着无师自通的残忍,哪怕表面最无害、平和的云濡年也能够随意地编造谎言恫吓一个无辜的omega。
水雾果然被他吓住了,她再也不敢骂人和赶人了,一时之间真的觉得小腹在隐隐作痛起来,虽然可能只是生理期的痛经,却还是令水雾不由心慌了起来。
她泪眼弯弯,从坏脾气的大小姐又变成了甜软的乖小孩:“对不起,医生,雾雾看不见,不知道是你。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