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佩戴在身旁,若是你非要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水雾实在觉得乌昱骊有些荒谬,她缩回手,“谁喜欢你了,谁又要佩戴你的眼睛了,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能不再审讯你了。”
乌昱骊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将脸颊往女子手中的短刀上凑,锁链嵌入他的血肉,而积攒在心中隐秘的不安像是在这一刻尽数泄露出来,“别走,别离开。”
他像是一头暴躁的困兽,他的驯兽师给了他鞭子,现在他要去索要那颗属于他的甜枣。
“你不是想要探知我的隐秘吗,对我使用刑罚啊,我可是反叛军的首领,你应该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我身上才对吧。审讯官小姐明明是被联邦寄予厚望来驯服我的人,怎么能够总是消极怠工、擅离职守呢,你应该二十四小时都陪在我身旁,待在我的囚室里和我同吃同住才对吧。”乌昱骊自以为很有道理地用他的那一套理论说着,妄图让水雾知道她总是这样放置着他、不理他的行为是多么的罪过。
乌昱骊觉得这位贵族小姐真的是太不称职了,一看就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新手,居然还要靠他这个敌人来教会她应该怎么审讯。
“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吗,反正我现在不太需要它,你可以挖下来一只带走。”乌昱骊没有发现他的一言一行最根本的目的都是留下水雾,毕竟那根红烛才燃烧了不到一半。她本来就应该认真继续工作,至少也要等到整根蜡烛都燃烧殆尽才能够离开。
水雾认为他不可理喻。她才不想要他的眼睛,他油嘴滑舌、只想转移话题。
“我的眼睛先保存在你的眼眶里一段时间,好好对它,我会监督。乌昱骊,我知道,你即便死去也不会告诉我秘宝的地址,但是反叛军的囚犯不止你一个人,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你的同伴很乐意告诉我。”水雾现在也是个会撒谎的坏孩子了。
“你就一个人永远孤独地待在黑暗里吧。”
水雾拿走了烛台,背影趾高气昂,像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