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擦去了男子眼角的泪。
温柔的暖意有一刻仿佛代替了疼痛,成为了梅裔另一种贪恋的快。意。可那份错觉般的舒适消散得如此之快,令他来不及回味,反而以为是错觉。
梅裔在刑架上犹如一只幼兽般凄厉的哀嚎,分明水雾什么都没有做,他却如此的痛苦。那份痛苦刻骨铭心地印刻在身体上,逐渐代替了从前已经结痂的伤疤,成为了他唯一能够感知到的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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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时泽觉得自己得病了。而且好像不止是他一个人得病了,有一种看不见的病症正在蔓延至整个星舰,而他却不知道要在哪里求得疫苗。
第九军在生擒了反叛军的人之后,柏时泽就已经审讯过他们。可在水雾来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梅裔那般癫狂崩溃的模样,几乎像是撕扯开人类的表皮暴露出了藏匿在其下的兽类。
柏时泽终于肯放下他的傲慢与轻视,承认联邦派来的贵族小姐的能力。她是病毒,是潘多拉,是开启人类内心的魔钥。
柏时泽对这位娇小姐升起了惧怕,与截然相反的痴恋。
而此时,水雾正在向着下一个等待她驯服的羔羊走去。
懦弱的白浔是一个好孩子,与疯癫的梅裔相比,他就显得更加听话懂事。
两日过去,水雾喂给白浔的退烧药发挥了作用,他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被俘虏的这些日子里,他唯一得到的食物便是水雾送给他的糕点,白浔已经分不清那些干巴巴得会噎死人的糕点好不好吃,长久的饥饿令他的味觉神经退化,在他的眼里,女子手中的食物比国宴还要美味。
当舱门打开,水雾再次踏入这间囚牢时,白浔正低着头,吃自己的手指。
他的身体素质和其他强悍的反叛军相比过于低劣,挨饿令他形销骨立,神经恍惚。白浔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