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他们彼此安静了片刻,似乎想起了同一件事。
“所以,”他眼睫微动,目光从花上离开,移到她脸上,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纤长浓密的眼睫,和流畅的脸颊弧线,“如果我当时不拿出那朵缅栀子,你会怎么做?”
“……”
说实话,她当时已经是处于暴走边缘了,要是没有那朵花哄她,说不定姜伊一个气急攻心,转身就去找那个萍水相逢的男孩玩几天也没准。
但现在深知霍斯舟记仇的姜伊,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何况事情并没有朝她痛恨的那个方向发展,这是既定的事实,所以她现在也能装几分大度。
她泰然自若地看他一眼,眼睛忽闪忽闪很无辜:“我不会怎么做啊,我能怎么做,当时还指望你的贝壳做纪念品呢。”
霍斯舟扫她一眼,点评:
“撒谎。”
“……”好吧,她能忍气吞声那确实比较离奇。
回答似乎也在这份沉默里清晰,她选择性地忽略这个问题,举起相机去一旁拍摄。
最初他和她挨得还很近,姜伊实在受不了:“霍斯舟,不然,你离我远点吧。”
“?”
意识到这句话的杀伤力多大,姜伊一噎,紧急解释:“你一直看着我,我很难静下心做我自己的事。我早点弄完,我
们下山还可以待一会儿,对不对?”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出来打动了他,霍斯舟点点头:“好。”
此后,她拿起相机时,霍斯舟就会主动落下几步,跟得不紧,有时姜伊回过神才发现身边好安静,心莫名慌了一下,还以为和他分开了,但回过头总能在不远处看到霍斯舟的身影。
离得远了,好像落在身上的目光也不强烈了。
他这个人也是这样,离得远的时候,总觉得他淡淡的,冷冷的,走近了才能看见他的细腻与温柔,和强烈的爱意。
山上路破,有许多陡坡,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偶尔他也会提醒她,小心脚下。
过了一个小时,太阳渐渐升起来。
接连几天的失意,让姜伊由挫败变得平静,她走走停停,不强求,但想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