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吃饭,可整桌菜几乎都没怎么动,他脸色不太好,线条精致的薄唇抿成了一道冷漠的弧线。
林栀年上楼后,池樾也很快放下手中的筷子,从饭桌上站起身,面无表情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缓缓走上楼。
这会儿,吃饱喝足的雪团正和王阿姨在“小猪圈”里玩呢。
小团子现在不仅能独自坐一会儿,偶尔还能在爬行垫上蠕动着“爬”一小段距离。
大人们在忙着吵架,而雪团在努力练习着大运动,把胖得像肉丸似的小身板朝着蜡笔小新玩具的方向挪动。
吭哧吭哧,雪团用力得小脸都红了,小圆手终于够到了发条玩具。
崽崽扬起小脸,一脸骄傲地笑,就盼着阿姨能夸夸她,可没想到今天的阿姨虽然柔声夸了雪团几句,却总是忧心忡忡地望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楼主卧里,林栀年绷着脸拿起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她表面上强撑着,可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鼻头也红了一圈。
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热泪给憋了回去。
看来谈过好几段感情的杨霜说得没错,论冷战,你真的玩不过男人。
池樾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压根就没喜欢过自己啊?
这一年的甜言蜜语,那些床上说的情话和挥洒的汗水,难道都是假的吗?
重逢后发生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意外到来的崽崽,他只是出于责任才跟自己结婚的?
结婚前他就很理智地说过,婚姻不是感情的结合,而是一场盛大的赌博。
自己那时候就该看清楚的,可现在却感情用事,陷得越来越深了。
衣帽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林栀年从落地镜里看到池樾的身影,赶紧偏过头,偷偷用指尖擦去泪水。
池樾低声道:“你现在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