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怀安想起了在阎妄川那听来的消息,一边给秋正和倒茶一边问道:
“老师,今日早朝您弹劾了胡平伟?”
“哼,这胡平伟这么对你我岂能饶了他?”
“那胡平伟问罪了?”
殷怀安现在最恨的就姓胡的和姓卢的,要不是他俩狼狈为奸,一个构陷,一个逼供,原主也不会撞墙,他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秋正和点了点他:
“要光是你小子一个人在牢里受了刑,这火恐怕还不够烧到一个大理寺卿的身上,但是这次焰亲王在牢里遇刺中毒,这算是他胡平伟踢到了铁板。
今日不光是我,京城武将有过半数的人弹劾胡平伟,如今太后已经下旨,胡平伟革去大理寺卿一职,流放岭南任就任主簿,算是从正三品一贬到底了。”
殷怀安立刻想到了什么:
“胡平伟被贬,就没有供出卢云生吗?”
“傻孩子,胡平伟赴任岭南正路过西靖将军卢震庭的地界,若是他供出卢云生,他活的了吗?”
说完他继续开口:
“胡平伟是翻不出风浪了,如今朝中弊病如此,根源也根本不是胡平伟之流,南境一县被屠,此等惨烈之事何人之过?这仗打的窝囊啊。”
说完秋正和使劲儿拍在了扶手上,眼底都是浓烈的悲愤。
“老师,朝中是刘首辅一直主和,如今南境頽局如此他难辞其咎,今日早朝就没个说法吗?”
提到这里秋正和的火气就压不住:
“说法?刘首辅是如今太后的伯父,南境屠城战报传来,他不痛不痒地在议政宫内请了个罪,自请辞去首辅,最后被几个官员劝住,落了几滴眼泪,这一县百姓的性命就这么草草揭过去了。”
殷怀安听到这里血压都高了,死死握住了拳头,对于掌权者,一县百姓的性命算什么?不过是决策失误的代价而已,而掌权者甚至不需要为这样的错误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