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
陆朔从口袋里掏了掏,伸出手,食指与中指间赫然是一片薄薄的刀片,刀片寒光直闪,上面还沾了点刚刚弄上去的血迹,看起来瘆人得很。
“我刚刚买了个刀片。”
小混混还在哀嚎,却被黄猴儿挥到一旁去,盯着陆朔质问:“你买刀片干什么?”
“穷的活不下去了。”陆朔扯了扯嘴角道,“准备去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情都变了,看向陆朔的目光不再是蔑视傲慢的。想一想陆朔初来东区,前几天才被他们抢劫摁在巷子里打,说不定是真的活不下去,想要自杀。
他们四处混,却是真的没做过什么要人命的事情。当无业混混固然是城市牛皮癣,沾了人命就真的只能去唱铁窗泪了。
黄猴儿皱眉取下嘴里的半根烟揣到口袋里,转头勒令道:“还给他。”
拿着方便面的小混混立刻将塑料袋扔进陆朔的怀里。
黄猴儿嫌弃道:“死就死干净点,别死在我们面前,真是晦气,走。”
生怕陆朔下一秒拿起刀片割脖子栽赃给他。
1748呸了一声,怒道:“敢咒你死,你死了我的任务怎么办?可恶,跟我1748作对!”
说罢冲向黄猴儿,黄猴儿被它从背后猛烈撞击了一下,一个趔趄扑进了小湖里,惊起几只野鸭乱飞。
“黄哥!”
“哥啊!”
小混混们吓了一跳,见黄猴儿在冷水里扑腾,七手八脚地去拉他,场面一度混乱。
1748心满意足地回来了,告诫陆朔:“你敢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陆朔默默在心里给1748再加上一条评价——极度小肚鸡肠,且记仇。
湖边的风轻轻吹拂着,带着凉凉的清冽,陆朔双手插在兜里往前走,“那就先活着吧。”
随便活着。
回到老宾馆,打开门入眼就是乱糟糟的昏暗,陆朔放下就东西就脱掉外套倒在床上睡觉。出去一趟吹了一点冷风,现在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垂坠的白纱窗帘像一只被剪短翅膀的白鸽,陆朔眨了眨眼睛,仿佛仍然住在暗无天光的疗养院里。
也许是报应,也许是早些年工作太伤身,他到三十五岁时,身体就涌现出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毛病,其中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患上的肺癌和肝癌。
查到的时候就是晚期,治无可治,他看着单子,有一种“竟然会这样”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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