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用笔时还是放不打开,正如逐渐收敛的锋芒,画面也趋于平常。
“最近怎么回事?太软了,胆子不够大。你什么时候变得畏畏缩缩了。”她的素描教学组老师大为失望。
资深的老教师光从用笔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境。
姜既月低头,沉闷不语,内心仿佛一团巨大的棉絮逐渐沁满苦水,被牵绊住无法动弹,联考时过于成熟的表现放在此刻实在是太过僵化,当初她也因应试教育的残酷而倍感窒息,高分的画面有着一样的评判标准,而艺术本身就难以轻易评判,当时的她只得压抑着自己满足高分的期待,磨平了棱角。
如今让她彻底放开手脚,倒是显得畏首畏尾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规训了。
一时间,她抛下手中的笔,回到了寝室,拿出一瓶漂发剂,调好一定的比例之后,慢慢得往自己的头发上抹去。
漂发,是她解压并且找回初心的方式。
那是她第一次由于好奇而挑染了半簇头发,悬在自己的眼前,像是竖起的白旗。别人染发或是逆反心理作祟,或是中二病觉醒,或是想从头重塑自己,而她衷爱等待染膏的时刻。
化学药剂与蛋白质的反应,在她头顶的一场小型画展,由她主办。
头顶是米白色尾端是黑棕色,黑白相间,由于多次漂发而断裂的发丝在阳光下翘起,活脱脱一只炸毛的暹罗小猫。
这种发色在学校里其实也见怪不怪了,主要是模特身高配上哥特穿搭,格外引人侧目。
她一进班级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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