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了憾事,叶晚棠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回忆起儿时的日子,忽然馋了。
于是,果脯、糖人、炒板栗各种点心,甚至还有南方才有的柑橘等等东西,她想起来随口一说,裴渡便千方百计让人找来。
他受了伤,每日躺在她院子里养伤,她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
她玩什么,他也跟着玩什么,眼底都是兴致。
他好像从未碰过这些,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两人没有太多话语,却没有尴尬,唯有安宁。
她只觉得裴渡这太监比燕白洲这个做丈夫的,称职百倍。
只是心愿已了,没了牵挂,她身体也就撑不住了。
那晚的月亮很圆,她让丫鬟扶她出去,在院中和他赏月。
“多谢你,裴渡。”
她只知道裴渡的名字,别的一无所知,他也从不说他的过去。
叶晚棠是在裴渡怀里闭眼的,死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虽然裴渡不说,但她知道外面闹了天翻地覆,都是骂他一个太监还夺同僚的妻子,骂他们没名没分苟合在一起,恬不知耻。
可裴渡是太监,他没资格开口说娶。
而叶晚棠,一个三嫁女,名声狼藉,命不久矣,又怎敢说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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