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哥......哥哥？

中伸出，露出一截腕骨，皮肤阴白，骨节薄而漂亮——那上头一枚咬痕深深嵌着，紫红未退，咬痕斜斜落在骨头边，艳得逼人。

\n“她说，她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二哥。”

\n偏头，看了看那痕迹，少年似笑非笑：“她在你那喊‘哥哥’的时候，也是会哭着喊的？”

\n裴璟手指顿住。

\n茶盏里的水微微荡了一圈，白腻的瓷杯中起了一点涟漪

\n那腕骨上的咬痕分明是故意亮出来给他看的。

\n痕迹又深又红，斜斜落在少年苍白得病态的皮肤上，一点不遮，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n在此刻，反倒成了某种炫耀的标记。

\n裴璟盯着那道印看了片刻，目光缓缓低下去。

\n垂眸，抿了一口茶，唇齿间的苦涩却全不是茶味。

\n——妒忌。

\n——他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掷向商厌那张艳丽的脸。

\n贱人

\n裴璟的目光没有长久地停留在那道印记之上，抬眼望向商厌：“二弟这是何意？”

\n商厌嗤笑：“你觉得呢？”

\n“小狐狸那晚可黏人得紧，边哭边咬，咬得血都渗出来了，还不愿撒口。”

\n“裴长公子，你说，她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n青年静静看着商厌，唇边笑意没散，语气更轻了些：“她哭得厉害吗？”

\n“哭得不成样子。”商厌舔了舔唇，“身下哭，嘴里也哭。”

\n“我问她要不要停，她还摇头。”

\n裴璟听着，眼底情绪一点点沉下去。

\n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茶盏，骨节泛白。

\n“她在我这，从不哭。”

\n“是吗。”商厌抬起眼，睨了青年一眼，“那是你碰得不够深。”

\n交谈至此，厅中氛围几乎凝成冰

\n裴璟率先开口道：“我今日来，不为与二弟你争什么。”

\n“又尔自幼胆小，倘若她真愿意跟着你，我绝不会拦，可若是被强哄着的——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得问她一句究竟愿不愿意。”

\n商厌靠着榻，指腹抚着玉扳指，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少年耐心耗尽前的漫无目的。

\n“怎么？二弟。”裴璟语调缓慢，“你怕她见了我，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n“还是怕你自己，听见不愿听的？”

\n话音刚落，厅中静了一瞬。

\n桌上的檀香燃得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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