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蓦然回首

的芦苇在空中飘扬，有一点絮末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觉得一定是眼睛里进东西了，不然为何酸得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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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你……魔星一个，动不动要人命——”肩上忽地一烫，有什么滴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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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的话还在尚在口中徘徊，她愣了会，回头，正好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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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怔怔，脱口而出：“你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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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抹了把脸，目光有点凶狠，瞪了她一下，又匆匆垂下眼，生怕她看出了什么，说话难得的磕巴了：“你少胡说，我怎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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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会逞强的人，肯像昨夜那样示弱已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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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带了些吃食回来，使唤着燕归将小药炉拿出来，她添火，煮上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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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在一旁看她摇扇，视线扫下，抓起她另一只攥成小拳头的手，慢慢展平，指尖抚过她腕上新添的红痕，大约是他昨天晚上握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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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昨日，还是忍不住问：“你有机会的猗猗，为何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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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卷起她额边发丝，殷晴的声音轻如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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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说过……苗疆的日出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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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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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幼时于溪涧戏水，那里头有一尾漂亮的金鳞小鱼里，那尾鱼会在她手边摆尾摇曳，只是溪流湍急，它从她手中脱离，便顺着水流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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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瞒着兄长，独自去了那处溪涧，从上游至下游，她找啊找，找了好久，却再也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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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那尾好看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