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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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夜吹箫，风急雨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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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箫声渐渐飘渺，两人脚步飞驰，跌跌撞撞地馋扶着跃过院墙，照月心底仍旧不安，她有些惊异她们竟能从那两人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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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尚未从燕归骇人的目光里回过神，她自高墙围栏上跃远望去，见黑云满江，风雨大作，压得水天一线，几乎要揉进一团墨里，那临岸边的人儿，也化作了这卷破墨图上一点浅浅的，却怎也抹不去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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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边竹叶被飘风骤雨惊得飒飒作响，与她纷乱如麻的心跳声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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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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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神色恹恹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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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默然，此前派了那么多无极宗的跟屁虫追着她，那个人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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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殷晴的手，境地相同，她理解殷晴的忐忑，一刻也不敢休整：“我们得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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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阵粘稠的湿意，殷晴摊开手，泛着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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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一抬头，是照月受伤的肩膀，伤处被雨水洗刷，鲜血顺着肩膀逶迤而下，淌在两人交织的手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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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殷晴心底自责不已，握住照月冰凉发颤的手，眼眶湿润——明明自己都伤得这般重了，却什么也不说，还想着应下她之事，要带着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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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握住照月的手，双目因愧疚变得通红：“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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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的无能，连累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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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替你包扎。”说罢，殷晴便要去翻随身带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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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照月冲她摇头，因着失血过多，她脸色雪白，连唇都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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