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苦泪

nbsp;殷晴抽嗒嗒，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看向他，重新说了遍：“燕不恕，你能不能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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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初霁，小舟漏了丝天光，风却呼呼吹不停，竹帘敲着乌篷，“咚咚咚”几声，与她的心跳重合，又忐忑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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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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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用额头抵着她，借着重燃的火光看向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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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很亮，恰如九秋之月，在灯火里烁烁流光，满眼都写着，倔强不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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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他低着头，亦不松口：“猗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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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看着你和旁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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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隔着泪花看他，反驳道：“不是你不能，是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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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顾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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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又要剑拔弩张，燕归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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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她妥协，她期盼他体谅，两根不对等的绳，绞成一个死结，即要死死纠缠，却又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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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两相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