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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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顺着蝴蝶的微光，抱着一把柴从密林之中走出，远远便听闻，一阵与风和奏的笛声，润如细雪，鸣如玉石，这清声慢曲，犹如不知名的江南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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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顿住脚步，是燕归，同她初见那夜一样，他在月下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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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抬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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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地无垠，入目皆是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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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长睫微阖，闭目抚笛，临风吹之，其声清越百转，响入天际，时有微风拂拂，伴有蝉鸣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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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侧飞花萦绕，似有生命般，和着慢慢笛声，在燕归四周飘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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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顺声，飞绕其身，落于少年握笛的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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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了来人，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睁开眼望向殷晴，笛声戛然而止，漫天飞花也随之轻飘飘地落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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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看着这一幕，好似看见画中仙人，半晌才恍惚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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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殷晴脸上一红，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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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看向手心的寻踪蝶，淡声：“御蛊，它会随声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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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又是一个恍然，原来他是用笛声替她引路？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一丝丝甜，像吃了一颗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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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将手上的柴放好，燕归从上扔下一个火折子：“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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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之下，殷晴和昨日一般，靠在树干之上：“你刚刚吹的曲子是什么，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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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凝视着明月，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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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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