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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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殷晴惊慌不已，她实在怕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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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得近了，少年这才瞧清眼前这瑟瑟发抖的少女生来一张芙蓉美人面，玉肌春瘦，姿容秀丽，有若新月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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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一双眼睛，滢滢似水，顾盼生辉间，一颦一蹙时，似那三月桃花二月梅，说清也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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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燥，少年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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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张难得的美人皮，用来炼化新收的蛊，正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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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恻一笑，手腕翻转间，一道寒芒飞闪，短笛抵在她脖间，露出藏于其间的锋利剑刃，离她喉头不过方寸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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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目阴戾，毫不留情，推进一厘：“说，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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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自幼不通内功，故醉心剑道武学之理论，师出名门，又天资聪颖，凡这天下武学，她一观便通晓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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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使剑一刹，殷晴便自惊恐里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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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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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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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少年高手，藏气匿神，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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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叫她一时看花了眼，误作了山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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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记得，师尊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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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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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说，人吃人都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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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打个寒颤，想往后退，少年危险地“嗯”一声，将剑一推，抵在她命门之上：“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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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敢…”她哑然一笑，再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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