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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蒙就吸烟,一边吸烟一边眯着眼睛看我,最后揉了揉我的头,说:
“你小子,就不会说一句谢谢吗?”
张蒙对我好,非常好,在我最艰难的那段时候,如果没有张蒙的资助,我可能真的走不下来。我总是会想起那天我决定要去加工市场的时候,那时候我为什么会这么幸运,
走到了张蒙的店里。
很快就开学,我升入了研究生二年级,赵耳朵读大二,在本校军训。我们学校军训比较严格,都是统一服装,赵耳朵的皮靴非常不合脚,第一天下来就把小拇指磨破了,脚心都是血泡。
我说:“你跟你们教官说一说,要不干脆请假。”
我记得我们那年都是后面狠训,第一天就这样,也挺可怜。
赵耳朵呲牙咧嘴地往脚上倒云南白药、贴创可贴,说:“不请假,死也不请假。一个大老爷们第二天就请假,多丢脸。”
我说:“那你站得起来?你们教官没说什么?”
赵耳朵说:“我们教官说‘是男人就要学会吃苦!’”
说这种话的教官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大学生的军训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怎么也应该是‘是人就要学会吃苦’吧,难不成还有性别歧视?
我有点奇怪,问:“你们教官是?”
我只是随便问一句,因为我不可能认识他们的教官,谁知道赵耳朵竟然说了一个让我耳熟的名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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