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惋惜又似难过:“算了,胡院长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还是找个地把我埋了吧。”
秦颂双手搭在桌上,不咸不淡地说:“现在只能火葬。”
“……”
几点滚动的顶灯落在黎初染了醉意的眉心,她突然哈哈大笑:“也是哦,人走茶凉只剩灰了。”
黎初一笑,脸上的梨涡就变得很明显,一深一浅温柔非常。
她蹭地站起来,揉了揉脸:“我去厕所,你不要走哦,千万别走。”
生怕对方跑了一样,一步三回头。
秦颂等她走后,摸出烟点燃,服务员见状送来烟灰缸,放在夹着烟的手边。
女士细烟燃了一半,抽了一半,彻底摁进烟灰缸时,黎初晕晕乎乎的从厕所出来了。
她走得歪歪扭扭,店里还有别的台,坐了一群玩骰盅的男男女女,黎初路过这桌人,摇摆不定地身体将一个站起来敬酒的男人撞得趔趄。
酒淋了一身,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啊?哪里来的疯子?”
黎初扶着桌面:“我不是故意的呀。”
她说的很温和,一点攻击性也没有,男人眯眼打量,眼神过于露骨:“瞧她长得,像不像前天咱们一起去的ktv那个出来陪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