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荆棘丛,正往他指腹中插入一根根拔不出的刺。
\n解开越挣越紧的绳结,楚漾又退回原位站好。
\n“凌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n一声暴雷炸开,凌沣按捺不住斥责的情绪:“整个集团的局面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控制,已经有人放话说要买你的命了,谁知道手底下的人敢动手脚到什么地步,万一就是有人要鱼死网破?我让你待在家里避一避,你偏要我行我素,上次要不是……”
\n怄急了,凌沣一口气提不上来没骂下去,女人扶了扶发髻上的青蓝蝴蝶,柔柔接嘴:“要不是你爸派了人去跟着你,你就出大事啦。”
\n绳子解开了,凌意舶站起身,“冤有头,债有主。我怕什么?”
\n他个子高,压迫感强,一站起来堵得女人没话说了,凌沣这时才缓好气,快坐不住从沙发上跳起来:“久走夜路必闯鬼,我是怕你出事!凌意舶!”
\n“在呢,”凌意舶笑了,“我又没死。”
\n“死了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说话?”凌沣怒极。
\n凌意舶与之对视,咬牙:“要把我关起来,就跟要我死没两样。”
\n“什么叫关?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n“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心安?只是为了躲仇家,就打算这么草率地把我关在渝水?那打算关我多久?一辈子吗?从小到大,你哪次不是认为公司的事才最重要?”
\n凌沣闻言,深吸一口气,喃喃道:“那你说,你的事是什么?”
\n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n气氛像是被扔了一捆火红的炮仗,从头爆到尾。
\n凌意舶抬起眼皮,往楚漾身上扫了一眼。
\n似有一道风从楚漾脸颊上掠过,这风还是烫的。
\n楚漾眼神直视前方,放缓呼吸,挺直背脊,双手规范地背在身后,手心往上托,夜风在指缝中流淌而去,有点凉。
\n凌沣背靠的家族本就有一定的财富积累,再加之同浙商之女联姻,早年就在沿海一带做起了进出口贸易海运生意,其占股最多的海运集团长丰航运旗下货船在鼎盛时期多达百艘,在境内境外都有许多生意往来,最近集团内部起内讧出了岔子,群狼环伺,人人自危,连一向谨慎的凌沣也不例外。
\n有人扬言要拿凌沣最宝贝的儿子开刀。
\n风头若是不避过去,必有人替他收拾他儿子。
\n凌意舶并非凌沣唯一的儿子,他也从没觉得那个最宝贝的儿子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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