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车上,冬冬还坐在里面,抱着书包玩手指,一会儿用右手的手指搓左手的手指,一会儿用左手的手指搓搓右手的手指。付佑南不见踪迹。
“你不觉得车上很闷吗?”付盛南说。
阿庭点了点头:“冷气也开太低了。”
付盛南说:“那倒还好。”
“你可能习惯了。”阿庭四下张望:“你弟呢?”
付盛南发出哈的一声,呛到水似的,阿庭一看他,他是在笑。他只是笑。阿庭点了根烟。
没一会儿,付佑南从超市走出来了,提着一塑料袋的矿泉水。他给车上车下每人发了一瓶。矿泉水冰过头了,瓶子里少得可怜的液体包着一大根冰棍。付佑南也点了根烟。
付盛南靠着车门喝水,阿庭和付佑南站在他两边吞云吐雾。付盛南舔了舔嘴唇,一直喝水。
下午四点,他们到了庐花码头,上庐花岛需要在这里搭船,没有大型渡轮,只有快艇,付佑南把车停在了码头停车场里,快艇一次正好装得下他们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庐花岛四面环海,这天,这一时刻,海浪很大,海风过于喧嚣,阿庭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头晕耳鸣,胃里酸水翻滚,趴在船边就吐了。付盛南在船上照顾他,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不时给他递水,递薄荷糖、酸梅糖。他和付佑南都没事,阿庭偶尔看他们一眼,只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跟着海浪起起伏伏,他们好像都不在船上了,好像都飘到了天上去,都要被风吹去更高更远的地方。他们无法控制,不受控制,起伏的海浪,狂浪的海风影响不到他们分毫。
阿庭吐了一路。
冬冬坐在船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