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操纵着麻烦的大玩意,长时间无人应答,声麦自动掐断。或许期间精神实在太紧绷了,他无意识地偏移了下视线。
一道无声无息的剪影隐隐约约趴在窗边。
“!!!”
驾驶员差点没吓的心脏停止,而来客却礼貌颔首,青年的细框眼镜被狂风吹到头发上,露出那双和远处乌云翻涌相似的纯黑色瞳孔,这一幕如此清晰而缓慢,念头还没抵达神经网络,危机就深深将其铭刻在恐惧里。
来客双手握住顶杆,如同鱼弯身般弓腰一荡,左腿绷紧,脚尖锤开玻璃,携风带雨地狂暴闯了进来。
十秒钟后,直升机自由落体。
季序随手拿个东西卡住总距杆下面,让它自动升高。
他解开假装挺尸的敌人的安全带,拖着人离开指挥室,然后用膝盖死死压着驾驶员脖子,礼貌询问:“能教我直升机怎么开吗?”
驾驶员闭嘴不言,试图卡视角去摁耳麦。
“行吧,尊重你的选择。”季序将他偷跑的四肢拉回来,膝盖下压,直到发出骨折的脆响。
然后他也没立刻站起来,坐在上面,从骨气可嘉的敌人身上摸出手机,自言自语,“反正我刚才看的也差不多了。”
照虎画猫坐在主驾位,季序腾出一只手在浏览器上点来点去,打开播放量最高的教学视频,试图搞懂观摩到的动作的含义。
直升机狂风中七扭八歪地像风筝,幸好季序不晕机。
视频播完,自动打开下一个两岁儿童如何玩遥控飞机的教学。伴随轻柔的夹子音,季序有模有样地实践学习成果。
难度最高的起飞和降落不用考虑,悬停更没必要——反正等会儿升到足够高,他直接往楼里冲。
这么计算下来,步骤简略的让人欣慰。
通讯频道‘嘀’了下,不是刚开始那位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