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苻晔说话,便道:“六殿下在异邦多年,那边多冷呀,又吃不饱穿不暖的,苦出一身病来,太医说他身体过于孱弱,才会动不动就晕倒,要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好呢。”
苻煌又有些头痛,歪在那里不大想听他讲。
秦内监又道:“说起来六殿下也是可怜,虽然是天家血统,却没正经过过几年好日子。如今能平安回来,真是天意眷顾。他又恰会些治病救人的功夫,说不定也是天意眷顾陛下。”
苻煌终于忍不住了,冷笑一声。
秦内监觉得今天说的够多得了,说:“陛下今日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是很累了。
苻煌枕着胳膊,道:“太后今天拿的那把剑,像是我送的。”
秦内监一怔。
苻煌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却想起来了,好像是天运十二年的时候,昭阳夫人死是那一年,六皇子失踪也是那一年,那一年京师真是乱的不行,梨华行宫大火烧了几天几夜。那时候陛下刚将昭阳夫人的尸骨埋葬,就要留京镇守,送皇亲贵胄等人逃往莲州之时,他将随身佩戴的宝剑给了章后防身用。这剑锋利异常,能削铁断石。传闻一日走到横河,需要刀剑砍树过河,先帝见兵士们砍的太慢,就向章后索要此剑,章后抱剑道:“此剑是二郎所赠,怎能拿来做砍柴之器。若有一日吾执此剑,必是斩当斩之人。”
外头寒风刺骨,呼呼作响,章后乘坐轿辇,从青元宫偏殿出来。
宫娥提着红灯笼开路,孙宫正等女官俱都披着貂袍,天家风姿卓然,高贵典雅,浩浩荡荡从青元宫大门口过去。章后连朝宫内看一眼都不愿意,反而偏过头,以示痛恶。
孙宫正道:“秦内监说,陛下睡着了。”
章后不语。
那月亮倒是又大又圆,难得夜晚放晴。太后歪在轿辇上,道:“苻晔这孩子,倒是乖巧懂事,上天垂怜,我明宗一脉终不至断绝。”
孙宫正听懂她话中深意,谨慎道:“六殿下久居异邦,不通宫事。”
太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神色不以为然。
就算真有帝位更迭,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她看苻晔面相机敏,是可造之材。
翌日一早,太后就宣了太后的胞弟,殿阁大学士章晖入宫。
苻晔以为苻煌会再召自己入殿,结果一连几日,他都没再见到苻煌。小爱最近也很忙,说他这边没什么要紧事,他要先紧着照顾几个快要被砍头的宿主。
苻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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