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承知脑中一片空白,止不住地颤栗发抖。
他竟指着当今太子说他通敌叛国?今日算是将自己的官途彻底断送了。
余承知怒极,转眸瞪向范清和。
都是这逐利小人坑害了他!
齐长青面色不善,盯着那满地的官兵冷笑:“敢情这些人都是来抓我皇儿的?多亏朕来了,否则我皇儿岂非要蒙受不白之冤!”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官兵们瑟瑟发抖,坚硬铠甲嚯嚯摩擦,声响杂乱不堪。
范清和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又急又悔,抖得上下牙磕得咯哒咯哒响。
齐长青负手立在那软成一摊之人的面前,提起眉毛道:“就是你说我皇儿通敌?”
他声音极缓,却是带着股令人胆颤的威严。
范清和哆哆嗦嗦地略直了直身子,却仍是吓得上牙打下牙,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楼内安静无声,静谧得让人心尖发颤。
也不知是谁忽然高喊了句“就是他”,旋即就像洪水冲毁了堤坝般,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就是那个姓范的眼红温小娘子生意蓄意污蔑!”
“就是他污蔑太子殿下!”
“就是他!”
“就是他!”
……
满屋高喊之声下,范清和与那余承知皆是低下身子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一众百姓围观之人见了方才嚣张妄为之人如今俨然成了滩烂泥,皆是觉得畅快不已。
世人皆知当今圣上无心朝政,一应大小国事都由太子殿下代为处理。说是太子,实则跟圣上无异,不过是差了个称呼。
要是太子想,圣上巴不得将皇位禅让出去,还用得着通敌谋反?
他们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余承知眼见没了什么指望,索性心一横,拜倒将头磕得砰砰直响,指着一旁的范清和涕泗横流地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