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低羞涩和欢喜:“玲珑和玲琅已经去收拾了,她们说立政殿比从前都好。”
李重焌不知怎的有些不愉悦,道:“大婚后才许搬过去。”
他喜欢甄华漪与他同居昭明殿,骤然要搬走,让他极为不舍。
但甄华漪做了皇后之后,要端庄守礼,继续与他同吃同住,恐怕又会引来非议。
虽然他是不在乎旁人的议论,就算史书说他是一个昏君也无所谓,但他想要百年之后,甄华漪的名字被冠上贤后的称号。
他的妻子,是完美无瑕的,自然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甄华漪试完了衣裳后,李重焌忽然说道:“漪漪,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重焌和甄华漪换了衣裳,两人乘一辆马车,驶出了长安城。
甄华漪不知李重焌要去哪里,他这个人,做事之前总是不透露一字,总让她胡思乱想,甄华漪想要恼他,却发现他坐在一旁,神色又沉又哀。
马车里很暗,他像是凝固般,一动不动,甄华漪仿佛能看见他周身缠绕的冷意。
她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他猛然回过神来,搂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肩上,似疲倦极了。
马车驶到了长安城郊,夜色很黑,天空上明月高悬,没有半颗星子,经过一处荒凉地界,李重焌让马车停了下来。
他牵着甄华漪的手下了马车,吩咐钱葫芦去取香烛纸钱,他带着甄华漪来到了山上一处坟茔之前,墓碑上写着先母徐慈,先父张孟之墓。
甄华漪顿时明白过来。
李重焌亲手执扫帚扫墓,而后在墓前叩头,他跪在墓前,露出微薄的笑,对养父母说道:“母亲、父亲,儿子有了新妇,带来给你们瞧一瞧。”
甄华漪也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头。
从前被打入废弃北苑的时候,在重病发烧的时候,在孤立无援的时候,李重焌对她讲过一个朋友的故事。
甄华漪其实老早就猜了出来,他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她痛苦于他的痛苦,也欢喜地看到他完成了自己的夙愿,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他和她都是孑然一身的人,还好,从此有了彼此。
纸钱烧成了香灰,在寂寥的夜色中冒着半明半暗的火星。
李重焌从怀里掏出来一对皮影人,轻轻放在了墓前。
回程的马车上,李重焌拥着甄华漪,说道:“我从未见过我的生母,也不曾有机会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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