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事情万无一失。
只有实现了,才是真正做到。在此之前,说得再好,也无有用处。
他想到当年出征之时,他对徐张氏说,他要给她挣一个诰命。
他没有做到。
*
贺兰妙法夜半回到了家中。
迎接她的是贺兰恕的暴怒。
“从前说你比男儿都强,却是看错了你,你还不如般若有心气,无能!”
贺兰妙法沉默了一下,说道:“若父亲的这番话被般若听到,她兴许会高兴。”
贺兰恕冷笑:“你如今倒是充好人了?当初把你妹妹送进宫,后来对你妹妹不闻不问,哪一个不是你的主意?”
贺兰妙法闭上了眼睛。
她愿以为,自己能是执棋人,旁人性命不过是棋子,但她错了。
原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这般感受。
贺兰妙法在父亲盛怒之后离开了书房,她第二天一大早,去向祖母请安,主动提起来自己的婚事。
祖母惊讶:“你要成婚?越快越好?”
贺兰妙法面上没有半分羞涩,她点头道:“皇后之位圣上自有定夺,但朝中许多人奏请立我为后,如此一来,圣上对我、对贺兰家都会迁怒,不如早些嫁人,远离这场纷争。”
其实还有一道她没有说出口的理由。
在她看来,贺兰家早晚会被李重焌收拾干净,抄家,入狱,流放,甚至是死刑。
唯有出嫁女可以躲过这一切。
她略带悲伤地看着祖母,握紧了祖母的手:“祖母,孙女舍不得您。”
祖母为她搜罗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她看到了崔邈川的名字。
她并不熟悉崔邈川,但对他有所耳闻。他出身博陵崔氏,身负才气,是个端方君子。
若能嫁给崔家,成为河东世族的一员,就能洗脱掉贺兰氏女儿的身份了。
贺兰妙法看着崔邈川的名字,沉吟起来。
*
晨起下了一场雨,沾湿山间小路。
今日休沐,崔邈川被母亲强拉着前往兴慈寺烧香拜佛。崔邈川原要推辞,崔夫人却说:“我为你的婚事天天夜里睡不着,同你一般大的,孩子都会叫阿爹了,你的婚事却八字没有一撇,真让人操心。”
崔邈川垂眼,想说什么,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之前故意搞砸了几次相看,的确让母亲操心了。
他陪着崔夫人来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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