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上他,可每次太皇太后开口要他作画,他总是搪塞推脱了过去。
又一次李重焌来万寿殿请安,没坐一会儿,他起身告退,甄华漪坐在太皇太后身侧咬了咬唇。
她也站起来向太皇太后行礼告退,然后小跑至李重焌的身后,在廊下拦住了他。
“晋王殿下。”时隔五年,甄华漪第一次主动同李重焌说话,她略有恍惚,仰着头看他,只看到他凌厉的下颌和凸起的喉结。
李重焌垂眼笑着看她,看上去颇为热络:“宝林娘娘。”
甄华漪抿了抿唇,莫名有些紧张,她虚握着手心,微微发了汗,她道:“殿下贵人事多,二月十九一晃眼就要到了,若在观音娘娘寿诞前拿不出画来,太皇太后定然是失望的。殿下孝顺,自然看得出来太皇太后多想看这幅画儿,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推脱。”
李重焌笑容满面:“我以为宝林明白,我为何推脱。”
甄华漪蹙了蹙眉:“还望殿下解惑。”
李重焌目光沉沉地压着她,他轻笑一声:“既然宝林如此急迫,小王又何必推辞,请。”
甄华漪一怔,脸颊渐渐泛红,她都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羞涩。
李重焌的话奇奇怪怪,让人听了忍不住多想,但是看他神色又颇为真挚。
甄华漪粉白的脸上晕红一片,胸脯起伏不定,忍气吞声道:“殿下先请。”
听闻甄华漪说服了李重焌作画,太皇太后喜不自禁,忙差人收拾好了屋子,一边摆上软榻,一边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李重焌一进屋,忽然脚步顿了一下,跟着后头的甄华漪也觉得心口怦怦直跳。这屋子太过私密了些,像是小娘子的闺房,这种地方,甄华漪从未和男人一起来过。
甄华漪原以为太皇太后会让他两人在院子里头,或者书房里作画。
支摘窗外太阳西斜,李重焌的影子整个地罩住了她,两人同时踏入此间,各自有了微妙的不自在。
“宝林先换衣裳,太皇太后一会儿就过来。”
宫女忽然在甄华漪身侧说道。
甄华漪倏然回神,偷偷用手背按了一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