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着皱起眉头,双颊苍白,眼眶微红。
陆行止路过门口,目光扫过桌上的黑糊糊一碗,眉梢微动。
指尖不着痕跡地拢了拢袖口,却依旧冷眼旁观,无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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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日。
姜瓔坚持自己洗药草。
她提着竹篮,蹲在泉边,单手拎着草药,轻轻拂洗。
刚洗了几株,便气喘吁吁,额角浮起细汗,脸色越发苍白。
终究,她手中一滑,草药散落泉中,竹篮也随水飘远。
她怔怔看着那一篮漂流的药材,像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远处,陆行止沉默地注视着。指尖微微收紧,眼底沉了沉。
终于,他踏步而来。银白衣袍扫过泉边,脚步无声。
姜瓔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迎上了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
「……我不是故意的。」她哑声辩解,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无力。
陆行止俯视着她,声音低而冷淡:「泉水急,手弱无力,洗药本就不该你一人为之。」
「要做,便学会求助。」「逞强,只会害了自己。」
说罢,他捲起衣袖,长臂一探,俐落捞回那竹篮,动作乾脆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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