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地剐了岑旧一眼。

\n这一眼，让岑旧突然彻悟了这两世沐安对他的敌意与恨意来源自何。

\n沐安恨他。

\n却不想杀他。

\n无非是和凤凰有着一样的执念。

\n“火凤，烛龙，”沐安缓慢地念出当年的主谋，“还有你，巴蛇巫清。你们和我一样，都告诉过祂，不要干涉人间。祂听了吗？你们阻拦了吗？你们看看，现在还有祂吗？！”

\n巫清：“有。”

\n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n摘星阁阁主出面，走到了沐安的身前。

\n沐安却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n“我被祂抛弃。因为告密，被挖去眼睛，扔进人间熬受轮回转生之苦。我这辈子，见不得光，回不了家。哈，哈，一切都是你，你们这些蠢货牵连的。”

\n“我想回天外天，又有什么错？”

\n巫清缓缓开口：“你以为天外天就是你的家？”

\n沐安身形一僵。

\n他察觉出巫清将要说的话会动摇什么。

\n但依然只是顽固偏执地说道：“是。”

\n巫清道：“不是这样。”

\n“白泽，我和你一样，是被使者捡回天外天的。在罅隙诞生之际，我们就一直被天地混沌蚕食，痛苦不堪。天外天很美好，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我们褪去兽性，我们生活美满。可是，你以为这是谁带给你的？！”

\n“是天外天本身吗？如果不是……”

\n沐安：“闭嘴。”

\n他握紧修罗剑骨，对准了巫清的脖颈。

\n“闭嘴。不然，杀了你。”

\n岑旧冷不防地开口道：“沐安。”

\n沐安握着剑骨的手蓦然抖了两下。

\n“还有什么事吗？”他漠然道。

\n岑旧：“我记得，我在蓬莱海上和你有一个约定。”

\n沐安：“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要跟我去天外天。”

\n沐安：“可是，凤凰泪应当是损坏了吧？我感觉不到了，荫蔽在你身上的那股讨厌的气息。”

\n锁灵藤毁坏，意味着岑平远与水禅衣的彻底死亡。

\n即便这样，面对曾将他从人间带回白玉京的救命恩人的消散，沐安的悲伤，也只是转瞬即逝。

\n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天外天更重要。

\n已经听不进去其他的语言了。

\n这三个字在千年的磋磨里，烙印在了沐安的脑子中。哪怕，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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