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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n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恐惧多一点。

\n秋茯苓和鎏狄有关系！

\n“茯苓。”程凰开口道,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吗？”

\n秋茯苓：“御花园吧。”

\n皇后难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缠绵病榻了几年就撒手人寰。

\n程凰没有人照顾。

\n是程序找皇上提议, 提前给公主挑选一位伴读，帮助她培养习性。

\n小公主被宫女牵着，走入御花园中。

\n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n亭子中坐着一个温婉的少女。

\n她没有比程凰大几岁，气质却踏实温和。

\n脊背挺直，板板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

\n“你就是我的伴读吗？”红衣少女跳到亭子里，“你叫什么呀？”

\n秋茯苓在程凰莫名殷切的注视下，垂下了眸。

\n“抱歉，公主，具体的记不清了。”

\n程凰终于忍耐不住地说道：“是记不清，还是压根不想回忆？！”

\n秋茯苓瑟缩了一下。

\n她苦笑道：“我进宫伴读的那一年，秋家就被抄家了。公主，我真的不想细想。”

\n父母离散，家眷流放岭南，男的充军，女的充妓。爹被斩首，娘在流放途中感染了痢疾，死了。

\n后来，家人故去的消息一件件传进秋茯苓的耳朵里。她什么都不做不了，也不能做什么。

\n所有人都告诉秋茯苓。她应该知足，应该本分，应该感恩。

\n可是……明明是她家破人亡，为什么是她跪着谢恩啊？！

\n秋茯苓按捺住纷乱的念头。

\n她道：“公主，你要相信我。”

\n“你救了我。茯苓是不会害你的。”

\n程凰沉默地注视着她。

\n少女的双眸很大，这般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便有种让被注视者无所遁形的羞愧感。

\n“好，我们走吧。”

\n程凰拉起来了秋茯苓的手。

\n她心想，我就信这么一次。

\n最后一次。

\n＊

\n“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阿水道，“吓死我了。”

\n岑旧摸了摸手腕上的小蛇：“我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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