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道枷锁,你不必戴。”
桑迩垂下头:“我知道。”
她以为自己足够冷血,可好像还是缺少了一点决心。
她动摇了。
屋里陷入了沉默。
半晌,周明礼长叹一声。
“我明白了。”他说。
“我陪你去。”
桑迩微微一滞。
她看向周明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明礼道:“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
他靠近半步,稍稍弯下了腰。
“不论今晚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责任。”
桑迩点了点头。
过去的路上,桑迩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忽然开口。
“周明礼,对不起。”
周明礼问:“为什么这么说?”
桑迩抱歉地笑了笑:“我总是自作主张地把你牵扯进自己的麻烦。”
周明礼却说:“是我要跟着你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牵她入怀,“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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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边郊凌延镇。
时间已晚,商铺都打了烊,路上也空荡荡的,只有巷尾一处不怎么起眼的瓦房还亮着灯。
桑驰被揍得鼻青脸肿,双手双脚皆被捆绑,靠在房间中间的柱子上不省人事。
几个男人坐在旁边的小桌上搓麻,麻将牌的撞击声和人们的交谈声混在一起,刺耳又吵闹。
其中一个人说:“要我说,把这小子卖园区算了。”
他张开五根指头,“现在行情好,一个人头至少这个数。”
另一个人附和:“对啊,而且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长得还不错,到时候还可以卖给那些有怪癖的老头。”
旁边一个比他俩更壮一点的男的给了他俩的脑瓜子一人一巴掌,道:“这他妈是钱的事儿吗!这小子耍我们啊!他睡了我
妹,还拍了裸照,区区几万块怎么打的住!”
“对对对,”其他人赶忙说,“没有百八十万就砍他的手!”
壮男气得啐了一口:“要我说就直接砍了!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社会!”
边说边举起了手边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