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边说,“我去给香香姐过生日了,这事我给你说过,你忘了啊。”
赵础淡淡道:“哦,给你女朋友生日去了。”
“我特地订的地方。”赵嘉言走到灯开关那里,抬胳膊敲了下,灯被打开,黑暗被亮光吞没,显出冷清的房子,和坐在沙发上的人,以及面前茶几上喝空了的几个易拉罐,塞满烟头的烟灰缸。
赵嘉言结束一个关卡就退出游戏,打开相册走去沙发边:“哥,你看怎么样,还可以吧?”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包间照片,镜头之下,桌上一捧玫瑰娇艳,流苏桌布,壁灯精美,灯光暖柔,是浪漫的。
寿星不在镜头里。
赵础的目光从照片上收回:“蛋糕也给人买了?”
“买了。”赵嘉言将手机盖子滑下来,“本来我想给你带块蛋糕,香香姐没让,她是怕你觉得蛋糕是我们吃剩的。”
赵础眼底似笑非笑。
“其实你去也行,你是我哥,作为我家人出场,一点问题都没,香香姐那边就来了三人,女的是香香姐朋友,她老公陪她来了,”赵嘉言说,“还有个是她老公的表哥。”
赵础拨弄烟灰缸里烟头的动作忽然顿了下:“叫什么?”
赵嘉言想了想:“好像姓严,严向远。”
赵础摩挲指腹:“他对你女朋友有意思,等着你们分手,他好占位。”
赵嘉言不以为然:“不会吧?”
赵础反问:“那你说,他作为你女朋友朋友老公的表哥,有必要来?”
赵嘉言哑口无言。
赵础起身,按按他的肩膀:“早点睡。”
赵嘉言睡不着,旺盛的心火烧了一晚上,他天没亮就去隔壁门口蹲着,门里的人一出来,赵嘉言就扒上来问:“香香姐,那严向远跟你熟吗?”
苏合香脸色微变,她把到嘴边的“这么早就来等姐姐”咽下去,小男友言语里的试探背后的疑神疑鬼让她不悦。
兄弟俩一个德行,基因多可怕。
赵嘉言见苏合香不回答,在心底翻腾很久的猜疑喷涌而出:“你过生日,他谁啊,有资格来吗!”
苏合香拧他耳朵:“乱叫个鬼,别人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