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因前来贺寿的人多,从初四开始便要排上宴席,一直要持续三日,先前大奶奶叮嘱过各位要上心,寿宴之后还会另有赏赐,所以众人无不抖擞了精神。
按照请帖发放的日子,初四那天先是东宫、景王府、公候伯府等来贺,初五是裴府儿孙媳妇的娘家人来,初六则是阖府小辈与下人给老夫人磕头摆席祝寿。
明日是初四,也是裴府接待皇亲王侯及朝内高官的日子,半点马虎不得。
苏云瑶安排下去,明日男客在吉祥堂用宴,女眷们则在如意苑,管事们分别领了差事,冯妈妈专管吉祥堂与如意苑宴席时的桌椅屏风,牛妈妈是大厨房的管事,一应茶水席面,都有她负责。
一时两人应下,冯妈妈带了丫鬟小厮去库房搬屏风,牛妈妈因席面上有几样大菜要买,苏云瑶批了她写的票据,牛妈妈便急忙领了对牌去账房支银子。
京中贵人喜爱香料,宴席时也要燃香,府里的王妈妈原是管花草的,对香料略懂些,苏云瑶便让青叶去紫薇院取了几样香粉交于她,细细教给她如何使用,一个多时辰后,诸事基本处理完毕,苏云瑶起身去往锦绣院。
进了正房,里间传来几声轻咳,婆母罗氏已起床了。
罗氏身边有伺候的丫鬟,也有梳头娘子,洗漱梳发不需要儿媳伺候,不过,她身子不好,有胃疼的老毛病,清晨起来要吃一碗养胃的花蜜乳。
丫鬟端来牛乳时,苏云瑶便洗净了手接过来,在牛乳里搁上一勺花蜜,拿调羹轻轻搅拌着,直到那橙色花蜜与雪白的牛乳融合在一起,温度也不热不凉刚好入口时,才停了下来。
屋里点着浓郁的檀香,罗氏坐在厅内的圈椅上,慢慢吃着花蜜乳,思忖着女儿的婚事。
因着前两日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她还会偶尔咳嗽几声,脸色有些倦怠。
花蜜乳吃完,罗氏想起婆婆寿辰的事,道:“老太太过生,我本打算亲手抄一卷经书给她老人家祈福,可现在上了年纪熬不得夜,经